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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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念脑子轰的一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跳得超快。语调都控制不住还得保持冷静：“宝宝你先别哭，什么血？怎么了？”
小孩的声音仍不成句，鼻子一抽一抽的：“呜……手……流血了……”
沈卓念本来就着急，一听清情况更不淡定了，急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结结巴巴的说：“我知道了，宝宝你别哭，……我……”抬眼看了一眼万年扑克脸的男人，继续道：“我马上回来！千万别挂电话！”
厉仲擎看人这么着急又擅作主张的样子，皱着眉没有说话。
果不其然，有求于他颇有些低声下气了，急急切切的询问：“总裁，我知道第一天上班就请假很不合理，但实在突发状况……”
厉仲擎本就不是刻薄的老板，多嘴问了一句：“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手流血了我得回去！”沈卓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说话都不会断句了。
厉仲擎一听，看人急成这幅模样，一把就抓住人的手臂往外走。
沈卓念硬生生拖住男人停住脚步：“总裁？”
“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走。”厉仲擎又拽了人一把。
这是要和他一起走的意思？沈卓念吓一跳赶紧拒绝：“总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少废话，你不是没车吗。”热脸贴了冷屁股，厉仲擎不太高兴。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也太受宠若惊了，可沈卓念还记着厉仲擎的工作：“总裁，您不是还要去机场接客户吗？”
“我找人去接。”厉仲擎说着，拉着人便往停车场走。
厉仲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小的一件事就把自己搞得冒冒失失。还好不是非他亲自去接不可的客户，只是为表诚意而已。有些懊恼，看卓念着急他心里也不舒服，完全偏离了他刚见人时的计划与态度。
沈卓念看着男人的愣了三秒钟，小孩要紧，来不及道谢，同人大步往车库跑。
路上他电话一直开着免提同小孩说话，这个时间段的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家，打开门顾不得擦汗直接进了屋子。
小孩光着脚坐在地上埋着脑袋哭，怀里还抱着电话，因为哭得收不了声还在啜泣，肩膀一下又一下的耸动。
一眼就看见小孩左边雪白的藕臂上一道长长的血红口子，雪白的t恤上都染了血迹。
“吉吉，吉吉不哭，我回来了。”沈卓念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小孩的手臂检查，还好，伤口较长，但不深，刮破了皮而已，但是渗出的丝丝血迹仍是让他心疼不已。
他没有多问，赶紧拿来医药箱给小孩消毒上药。
棉签蘸着双氧水擦上去，小孩突的往后瑟缩了一下。本来就哭红的小鼻子吸了吸，晶莹的泪珠又滚出来了。眼睛也红了，活像只小兔子。
沈卓念换了个姿势把小孩抱紧怀里：“很痛吗？”
小孩皱着鼻子点点头，倒是止住了一些哭声，嘴巴扁扁的像只小鸭子。
怎么这么怕痛，还是男孩子呢。想是这么想，实际还是心疼得不得了，捧起小孩的伤口吹了吹柔声哄道：“吹一吹痛痛就……飞走咯……”
略带滑稽的语调，小孩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他赶紧迅速给小孩消毒擦药。
他没有看到的是站在一旁观望的厉仲擎也忍不住因为他这动作笑了，抽了张纸递过去。
“谢谢，您先坐。”沈卓念这才想起招呼男人，接过给小孩擦了擦鼻涕眼泪。
多亏他以前在福利院做了那么久的义工，应付小孩就是信手拈来。给小孩包好伤口，带着他去洗了脸，眼睛都哭肿了。
“真是，”沈卓念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小孩红红的鼻尖：“小男子汉怎么这么怕疼？”
没想到小孩突然又红了眼眶。沈卓念赶紧转移话题：“吉吉今天一个人在家画画了吗？”
“画了。”说起画画小孩倒是挺自豪：“来我给你看。”
难得小孩这么主动，沈卓念也颇有兴趣，进了小孩被改造成画室的房间。
出乎他的意料，五岁的小孩画画居然很不错，一所房子漂亮的房子跃然纸上，有天空有草地有河流，房子前面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一个温暖的家，偏偏只有一个人。
沈卓念只能暗暗叹气，看着小孩的画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
“吉吉，我送你去学画画好不好？”
“真的吗？！”小孩简直是喜出望外，哭红的兔子眼睁得圆圆的看他。
“当然是真的，大概有不需要证件的画室，哦不行……”话没说完自己又否定了。
沈卓念摸摸小孩的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孩的意见：“不要证件的肯定不正规我不放心，这样，我们先请保姆，等解决了证件问题再去画室学习怎么样？”说完只想敲脑袋，刚刚怎么就嘴快了呢，他现在都不敢看小孩失望的眼神。
厉仲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需要证件是什么意思？
小孩安静下来了，靠在怀里打盹。沈卓念吓慌了头，忙完了才想起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不好意思得后脑：“谢谢您送我回来，小孩也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厉仲擎问道：“不需要证件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沈卓念低头替小孩捋了捋发际线：“吉吉的证件都不在我这里，没法上学，他喜欢画画想送他去来着，还是请个保姆算了。”
厉仲擎摸了摸下巴应道：“你可以找一个会画画的保姆。”
沈卓念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过没敢笑出声，只摆摆手：“这种保姆哪里找。”
厉仲擎接话：“我有个朋友请过这样的一个保姆。”就算没有，他也可以创造条件不是？
“真的吗？”沈卓念喜出望外，甚至没有考虑男人会不会帮他。待反应过来以后说话便有些底气不足了：“那……您有空帮我问问？”
“嗯。”厉仲擎点头，突然想起件事来。只是他实在没法说出“老婆”这个词，换了个说法问：“孩子他妈妈呢？小孩怎么一个人在家？”
沈卓念赶紧比了个嘘的动作，把小孩抱紧房间去睡了。倒了水递过去，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妈妈把孩子送来就走了，至今也没个消息。”
像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厉仲擎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想起了监控录像里的内容：“你是说……孩子他妈妈把孩子带给你就走了？”
“恩。”
“你们没住一起？”不由自主的又问道。
沈卓念吓一跳，赶紧解释以证清白：“我和她可从来没有住一起过。”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莫非是感情不和？亦或是已经离婚了所以才……
听见了一个好消息，厉仲擎突然心情大好，他得到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沈卓念和女人几年没见了，也没有住在一起。也对啊，沈卓念天生就是弯的，也许他是不小心才和那女人有孩子的？
这些念头让厉仲擎脑子混乱，电话来电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是方苒打来的。
起身告辞回公司。先工作吧，他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想离开。
厉大总裁办事效率神速，第二天就解决了给沈吉吉找保姆的事，是个叫何萱小姑娘，才二十二岁，扎个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很可爱的女孩。而且厉仲擎已经和人谈好了工资和工作时间，工资居然不高。
沈卓念觉得难以置信，小姑娘解释：“其实我是在校大学生啦，我妈妈做保姆的，不过我很喜欢小孩也会照顾小孩，您放心吧。”
看起来挺好接触的，沈卓念半信半疑的，为了让沈吉吉先熟悉下何萱，先请人回家吃了顿饭。
“小宝贝，以后就由我来陪你玩好不好？”何萱圆圆的杏眼扑闪扑闪眨着，伸手想要抱吉吉，吉吉刷的就往沈卓念身后躲。
沈卓念很高兴孩子能依赖他，可更担心孩子的情况。于是便蹲下来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吉吉，这是何萱姐姐，她是来教你画画的哟。”
沈吉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防备一下子变成了欣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萱，最终微微点了头。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安心上班了。
透明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特助方苒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锋利的高跟鞋与地面轻触发出尖锐的敲击声，相比之下方苒的声音悦耳动听:“总裁，这是杭副经理重新做的ppt，您看一下。”
厉仲擎看了一眼文件，皱眉：“这个案子不是由刘经理负责吗？”
“刘经理妻子住院，刘经理请了长假……”
“胡闹！”厉仲擎瞪着眼睛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能交给他做？！”
也只有方苒能承受住总裁的怒火，条理清晰的解释：“是杭副经理毛遂自荐的。”
厉仲擎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双肘撑在办公桌上，三指轻柔太阳穴平复心情，问道:“你看过了吗？”
方苒点头。
“ok吗？”厉仲擎又问。
方苒咬着下唇摇头。
厉仲擎大怒，猛的抢过人手中的文件啪得朝地上甩去，还好对面的人是方苒他才克制着音量：“你都觉得不过关的东西拿来给我做什么？”
方苒脸上是为难的神色，嗫喏道：“设计部现在腾不出人手来，所以劳烦您亲自做一下这个案子。”
方苒说的是实话，厉仲擎一个头两个大：“以后这种情况就直接交到我手里，不要让杭嘉宏碰。”说完挥手让方苒出去了。承亚的案子非常重要，若真腾不出人手来也只能他亲自动手了。是时候该整治一下公司了，这个杭嘉宏是一颗老鼠屎，不能让他坏了一锅汤。心里有个主意在慢慢萌芽，是否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打开桌下的抽屉拿出沈卓念的简历，再次抽出末页的那份case看了一遍。厉仲擎不再犹豫，把本该让杭嘉宏重做的那份case所有资料发到了沈卓念的私人邮箱里。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总裁您是不是发错了？”
蠢。
厉仲擎在心里暗骂，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一句话：“你不是想当设计师吗？”
那边再没有回复，想必是懂了他的意思。
落地窗外天色突变，起了风，乌云从北面咄咄逼人的飘过来。厉仲擎起身走过去关上北面的窗子，有点凉，头脑倒是吹得清醒不少。
收回心思刚准备投入工作，办公室的门猛的就被人推开，方苒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总裁，承亚打电话来投诉，我们公司给设计的方案一试行就亏损了上千万！！！”
厉仲擎脸色大变，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方苒严肃的脸，指着先前扔在地上一沓文件：“承亚的方案不是要一周后才接收？”
沈卓念脑子轰的一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跳得超快。语调都控制不住还得保持冷静：“宝宝你先别哭，什么血？怎么了？”
小孩的声音仍不成句，鼻子一抽一抽的：“呜……手……流血了……”
沈卓念本来就着急，一听清情况更不淡定了，急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结结巴巴的说：“我知道了，宝宝你别哭，……我……”抬眼看了一眼万年扑克脸的男人，继续道：“我马上回来！千万别挂电话！”
厉仲擎看人这么着急又擅作主张的样子，皱着眉没有说话。
果不其然，有求于他颇有些低声下气了，急急切切的询问：“总裁，我知道第一天上班就请假很不合理，但实在突发状况……”
厉仲擎本就不是刻薄的老板，多嘴问了一句：“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手流血了我得回去！”沈卓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说话都不会断句了。
厉仲擎一听，看人急成这幅模样，一把就抓住人的手臂往外走。
沈卓念硬生生拖住男人停住脚步：“总裁？”
“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走。”厉仲擎又拽了人一把。
这是要和他一起走的意思？沈卓念吓一跳赶紧拒绝：“总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少废话，你不是没车吗。”热脸贴了冷屁股，厉仲擎不太高兴。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也太受宠若惊了，可沈卓念还记着厉仲擎的工作：“总裁，您不是还要去机场接客户吗？”
“我找人去接。”厉仲擎说着，拉着人便往停车场走。
厉仲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小的一件事就把自己搞得冒冒失失。还好不是非他亲自去接不可的客户，只是为表诚意而已。有些懊恼，看卓念着急他心里也不舒服，完全偏离了他刚见人时的计划与态度。
沈卓念看着男人的愣了三秒钟，小孩要紧，来不及道谢，同人大步往车库跑。
路上他电话一直开着免提同小孩说话，这个时间段的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家，打开门顾不得擦汗直接进了屋子。
小孩光着脚坐在地上埋着脑袋哭，怀里还抱着电话，因为哭得收不了声还在啜泣，肩膀一下又一下的耸动。
一眼就看见小孩左边雪白的藕臂上一道长长的血红口子，雪白的t恤上都染了血迹。
“吉吉，吉吉不哭，我回来了。”沈卓念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小孩的手臂检查，还好，伤口较长，但不深，刮破了皮而已，但是渗出的丝丝血迹仍是让他心疼不已。
他没有多问，赶紧拿来医药箱给小孩消毒上药。
棉签蘸着双氧水擦上去，小孩突的往后瑟缩了一下。本来就哭红的小鼻子吸了吸，晶莹的泪珠又滚出来了。眼睛也红了，活像只小兔子。
沈卓念换了个姿势把小孩抱紧怀里：“很痛吗？”
小孩皱着鼻子点点头，倒是止住了一些哭声，嘴巴扁扁的像只小鸭子。
怎么这么怕痛，还是男孩子呢。想是这么想，实际还是心疼得不得了，捧起小孩的伤口吹了吹柔声哄道：“吹一吹痛痛就……飞走咯……”
略带滑稽的语调，小孩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他赶紧迅速给小孩消毒擦药。
他没有看到的是站在一旁观望的厉仲擎也忍不住因为他这动作笑了，抽了张纸递过去。
“谢谢，您先坐。”沈卓念这才想起招呼男人，接过给小孩擦了擦鼻涕眼泪。
多亏他以前在福利院做了那么久的义工，应付小孩就是信手拈来。给小孩包好伤口，带着他去洗了脸，眼睛都哭肿了。
“真是，”沈卓念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小孩红红的鼻尖：“小男子汉怎么这么怕疼？”
没想到小孩突然又红了眼眶。沈卓念赶紧转移话题：“吉吉今天一个人在家画画了吗？”
“画了。”说起画画小孩倒是挺自豪：“来我给你看。”
难得小孩这么主动，沈卓念也颇有兴趣，进了小孩被改造成画室的房间。
出乎他的意料，五岁的小孩画画居然很不错，一所房子漂亮的房子跃然纸上，有天空有草地有河流，房子前面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一个温暖的家，偏偏只有一个人。
沈卓念只能暗暗叹气，看着小孩的画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
“吉吉，我送你去学画画好不好？”
“真的吗？！”小孩简直是喜出望外，哭红的兔子眼睁得圆圆的看他。
“当然是真的，大概有不需要证件的画室，哦不行……”话没说完自己又否定了。
沈卓念摸摸小孩的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孩的意见：“不要证件的肯定不正规我不放心，这样，我们先请保姆，等解决了证件问题再去画室学习怎么样？”说完只想敲脑袋，刚刚怎么就嘴快了呢，他现在都不敢看小孩失望的眼神。
厉仲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需要证件是什么意思？
小孩安静下来了，靠在怀里打盹。沈卓念吓慌了头，忙完了才想起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不好意思得后脑：“谢谢您送我回来，小孩也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厉仲擎问道：“不需要证件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沈卓念低头替小孩捋了捋发际线：“吉吉的证件都不在我这里，没法上学，他喜欢画画想送他去来着，还是请个保姆算了。”
厉仲擎摸了摸下巴应道：“你可以找一个会画画的保姆。”
沈卓念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过没敢笑出声，只摆摆手：“这种保姆哪里找。”
厉仲擎接话：“我有个朋友请过这样的一个保姆。”就算没有，他也可以创造条件不是？
“真的吗？”沈卓念喜出望外，甚至没有考虑男人会不会帮他。待反应过来以后说话便有些底气不足了：“那……您有空帮我问问？”
“嗯。”厉仲擎点头，突然想起件事来。只是他实在没法说出“老婆”这个词，换了个说法问：“孩子他妈妈呢？小孩怎么一个人在家？”
沈卓念赶紧比了个嘘的动作，把小孩抱紧房间去睡了。倒了水递过去，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妈妈把孩子送来就走了，至今也没个消息。”
像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厉仲擎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想起了监控录像里的内容：“你是说……孩子他妈妈把孩子带给你就走了？”
“恩。”
“你们没住一起？”不由自主的又问道。
沈卓念吓一跳，赶紧解释以证清白：“我和她可从来没有住一起过。”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莫非是感情不和？亦或是已经离婚了所以才……
听见了一个好消息，厉仲擎突然心情大好，他得到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沈卓念和女人几年没见了，也没有住在一起。也对啊，沈卓念天生就是弯的，也许他是不小心才和那女人有孩子的？
这些念头让厉仲擎脑子混乱，电话来电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是方苒打来的。
起身告辞回公司。先工作吧，他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想离开。
厉大总裁办事效率神速，第二天就解决了给沈吉吉找保姆的事，是个叫何萱小姑娘，才二十二岁，扎个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很可爱的女孩。而且厉仲擎已经和人谈好了工资和工作时间，工资居然不高。
沈卓念觉得难以置信，小姑娘解释：“其实我是在校大学生啦，我妈妈做保姆的，不过我很喜欢小孩也会照顾小孩，您放心吧。”
看起来挺好接触的，沈卓念半信半疑的，为了让沈吉吉先熟悉下何萱，先请人回家吃了顿饭。
“小宝贝，以后就由我来陪你玩好不好？”何萱圆圆的杏眼扑闪扑闪眨着，伸手想要抱吉吉，吉吉刷的就往沈卓念身后躲。
沈卓念很高兴孩子能依赖他，可更担心孩子的情况。于是便蹲下来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吉吉，这是何萱姐姐，她是来教你画画的哟。”
沈吉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防备一下子变成了欣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萱，最终微微点了头。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安心上班了。
透明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特助方苒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锋利的高跟鞋与地面轻触发出尖锐的敲击声，相比之下方苒的声音悦耳动听:“总裁，这是杭副经理重新做的ppt，您看一下。”
厉仲擎看了一眼文件，皱眉：“这个案子不是由刘经理负责吗？”
“刘经理妻子住院，刘经理请了长假……”
“胡闹！”厉仲擎瞪着眼睛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能交给他做？！”
也只有方苒能承受住总裁的怒火，条理清晰的解释：“是杭副经理毛遂自荐的。”
厉仲擎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双肘撑在办公桌上，三指轻柔太阳穴平复心情，问道:“你看过了吗？”
方苒点头。
“ok吗？”厉仲擎又问。
方苒咬着下唇摇头。
厉仲擎大怒，猛的抢过人手中的文件啪得朝地上甩去，还好对面的人是方苒他才克制着音量：“你都觉得不过关的东西拿来给我做什么？”
方苒脸上是为难的神色，嗫喏道：“设计部现在腾不出人手来，所以劳烦您亲自做一下这个案子。”
方苒说的是实话，厉仲擎一个头两个大：“以后这种情况就直接交到我手里，不要让杭嘉宏碰。”说完挥手让方苒出去了。承亚的案子非常重要，若真腾不出人手来也只能他亲自动手了。是时候该整治一下公司了，这个杭嘉宏是一颗老鼠屎，不能让他坏了一锅汤。心里有个主意在慢慢萌芽，是否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打开桌下的抽屉拿出沈卓念的简历，再次抽出末页的那份case看了一遍。厉仲擎不再犹豫，把本该让杭嘉宏重做的那份case所有资料发到了沈卓念的私人邮箱里。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总裁您是不是发错了？”
蠢。
厉仲擎在心里暗骂，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一句话：“你不是想当设计师吗？”
那边再没有回复，想必是懂了他的意思。
落地窗外天色突变，起了风，乌云从北面咄咄逼人的飘过来。厉仲擎起身走过去关上北面的窗子，有点凉，头脑倒是吹得清醒不少。
收回心思刚准备投入工作，办公室的门猛的就被人推开，方苒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总裁，承亚打电话来投诉，我们公司给设计的方案一试行就亏损了上千万！！！”
厉仲擎脸色大变，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方苒严肃的脸，指着先前扔在地上一沓文件：“承亚的方案不是要一周后才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