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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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儿子！他已经结婚了！
是啊，已经十年了呢。他都二十八了，结婚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他不是口口声声告诉自己他天生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再见面就连儿子都四岁半了呢？
历仲擎越想越气闷，猛得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车速也减了。
这十年里自己做了什么呢？
读书，毕业，工作。自他消失后就未谈过恋爱，也并未对谁动过心。偶尔起了心思的时候想起的都是这个曾经唯唯诺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家伙，再后来……也模糊了，记不清了。
在他以为或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完全记不起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就像当初毫无预兆的消失一样，打得他措手不及。
只一眼他就知道，原来他的模样在脑子里还是那么清晰，只是他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手机的震动将他的思绪拉回。是助理方苒发来的工作信息。
而此时还在路边的沈卓念确实被男人搞蒙了，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来发愣。
说不定小孩已经回去了呢？这样的积极想法一闪现，他就立刻折身返回公寓。
天已经慢慢黑了，远远的沈卓念看见公寓门前的小黑影。
一秒钟之后他立即反应过来，猛的蹿过去将小孩抓进了怀里。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破小孩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乖乖在家等我的吗？”
完全没有责备的意味。
小孩没有说话，紧紧抓着怀里的小熊背包，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沈卓念放开小孩蹲跪在人面前，借着远处的灯光才看见小孩明显是哭过了还来不及收声，眼眶泛红。
唉……
双手捧住小孩的脸用拇指替人抹了抹哭花了的脸蛋柔声问：“你去哪里了？”
小孩脸色粉白，一双大眼睛都微肿了，垂着脑袋咬着下唇不说话。
无声的倔强。沈卓念不再追问，只说：“回来就好，饿了吧？我们回家做饭。”
小孩这才点点头。
沈卓念牵起小孩的手，两人回了家，沈卓念打开灯才看清楚小孩儿冻得嘴唇都紫了。赶紧捞了外套将人裹起来进浴室往浴缸里放热水。
“来我给你洗澡。”沈卓念冲门口呆站着的小孩招招手。
小孩非常听话的走过来，五岁的小孩粉嫩嫩的实在招人喜欢，穿着个小拖鞋露着粉白的脚趾垂着眼睛站在身前，小手绞着衣角。
沈卓念看出他的不安，却起了逗弄的心思，装出一脸凶相，搓着手奸笑道：“嘿嘿……小宝贝儿，你今日落入我手中还跑得掉吗？乖乖洗干净，等着被我吞下肚吧！”
说完便去扒小孩衣服。
小孩被吓一跳，尖叫了一声逃到角落里去了。
“哈哈……。”沈卓念哪里会让人得逞，追过去把人扒干净了就抱进浴缸里。
给人洗澡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身体内的恶劣因子，伸手弹了弹小孩粉嫩的小虫儿：“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短？”
小孩捂住腿间，咯咯的笑出声。这是他们住在一起一周以来小孩第一次笑。
事后沈卓念才想起来自己当时那行为跟禽兽无异，虽然他是个gay，但他没有恋童癖啊。
很快洗给小孩干净穿上小三角内裤套上粉蓝色的睡衣。小孩黑亮的眸子黑亮没有任何杂质，小小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柔美挺直的鼻子，粉粉的唇紧抿着。真是完美的遗传了他老妈的美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孩子困得早，吃完饭沈卓念把小孩送回卧室哄睡了。
自己回卧室用电脑前查资料，不知多久门被敲响。是小孩轻轻推开门，睡衣上的兔子耳朵耷拉着。光着小脚丫，脚趾局促不安的曲着。低着头怯生生的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声音软软糯糯，好听得让人想揉进怀里大肆□□一番。
沈卓念露出大大的笑脸，掀开被子拍拍床铺：“当然。”
床很大，把小孩抱上床他也跟着上了床。
沈卓念知道这时才是谈心的最好时机，开口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小孩平躺着应。
沈卓念伸出手来：“我们拉钩，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小孩迟疑了一下，慢慢侧身过来面对着他，左手翘起小指伸过来和他打勾勾。
沈卓念盯着小孩黑亮带着探知欲的大眼睛问：“我和你一样，我没有爸爸。”
小孩吃了一惊，眸子黯了下去，慢慢将身子靠近了他一点。良久才问：“你的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沈卓念背对着台灯，这角度很好的隐藏了他脸上的情绪。
伸手过去轻拍小孩的背，小孩先是瑟缩了一下，最终慢慢趋于平静甚至是享受。
沈卓念又开口：“我们俩是一样的对不对，你愿意做我儿子吗？我养你小，你养我老。”
小孩没有应。他知道自己不该太心急的，毕竟他们才相处了一周，小孩也只以为妈妈是食言了而已。心里肯定还有念想呢。
沈卓念暗叹一口气：“以后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我很担心。”
这次小孩点了头。
待小孩睡着以后，沈卓念起身继续整理资料。他打算再做几个case拿去别的公司试
他的资料全在以前那台电脑上了，都是自己整理的。现在都没了，他需要一本书。做事情卡到一半实在很难受，沈卓念给小孩子掖了掖被角，穿衣出门去了。
公寓不远处有个二十四小时开门的书店。买到以后心满意足的拎着手里的袋子往回走的，看见前方停着一辆车，车上靠着个男人，背影有点眼熟。
看清了之后发现竟是励风的总裁。
虽然近励风无望颇为可惜，但对于行业里的这位成功人士他是十分敬佩的。只是之前两次接触这位大人的性格并不好琢磨，迟疑了一下仍是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历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
晚上厉仲擎加班结束，又忍不住看了看沈卓念的简历。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沈卓念所住的公寓楼下。
没想到会遇到卓念，有点吃惊，甚至有点无措。不过他的应对能力可是超强，不动声色的撒谎：“来附近办点事，车子停这里比较方便。”
沈卓念不疑有他，这公寓前面就是几个停车位。只是男人说话时面无表情一直盯着他的脸让他有些不自在：“那您……”
“办好了，正准备回去。”鬼使神差的，生怕没了话题又寒暄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沈卓念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答道：“出来本书，这就回去了，历先生要不要上去坐坐？”
“嗯。”男人面无表情的点头。
本意只是寒暄一下，男人的回答让沈卓念稍稍有些吃惊。毕竟已经近午夜十二点。这位大人物脾气实在难捉摸，以至于现在都不太想同他接触。
厉仲擎一面懊恼着自己嘴快，一面忍不住催促对面神游的男人：“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沈卓念回过神来笑了笑，引着人进了公寓。
走到电梯前才发现忘带电梯卡了。颇有些尴尬：“那个……历先生我忘记带卡了，就在三楼您看……”
“走楼梯好了。”男人说着，迈步上了楼梯。
沈卓念着实有些尴尬，邀请崇敬的人到家里做客还遇到这种事。一边上楼一边想事，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踩了个空整个人往下摔。
沈卓念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已经做好了和台阶亲密接触的准备，身形居然被一股力道牵扯着稳住了。
历仲擎向前一步只伸出了一只手就将人抓稳了，并没有花多大劲。真是，他今年二十八了吧，怎么这么迷糊。
因为惯性沈卓念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浑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脸微微发烫，开口都结结巴巴的：“谢……谢谢历先生。”
“嗯。”历仲擎仍是未露出任何表情，稍稍一侧头，接着楼上的灯光沈卓念泛红的耳根就落入他的眼里。饱满光洁的额头，帅气白皙的脸庞，黑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红红的……历仲擎莫名的有些焦躁。大迈一步和人并排走在一起。
为了缓解尴尬，沈卓念找了个话题：“历先生这么晚才结束工作真辛苦啊。”
这左一声历先生右一声历先生听在耳里真是刺耳，这种寒暄一样的话题他更不感兴趣，只抿着唇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完全没法聊，沈卓念选择闭嘴。
很快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拿出两双拖鞋换了：“您坐，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男人脱了外套，沈卓念立即伸手接了挂到衣架上。
历仲擎在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遍屋子。
简约的格局，灰黑白的色调。十年了，欣赏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看完屋子又不自觉看向人的背影。
这人穿了一件长袖t，居家的休闲裤子。还是瘦，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倒是臀部浑圆挺翘还有点肉。
沈卓念泡好咖啡端过来。泡咖啡时他分明感觉到了男人灼灼的目光刺在他背上。这男人的气势让他很不舒服。
“咔哒”，还没来得及坐下，房间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吉吉揉着惺忪的睡眼，表情和他睡衣上半睁着眼睛的海绵宝宝一样。因为刚睡醒，声音越发奶声奶气：“唔……好吵。”
沈卓念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责备道：“怎么鞋也不穿？”
小孩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白的小脚丫，动了动脚趾头：“忘了。”
沈卓念抱着小孩在沙发上坐下，小孩这才看见沙发上的人，往沈卓念怀里躲了躲。
沈卓念拍拍小孩哄道：“别怕，这是历叔叔，很厉害的人。”
小孩闭上眼睛假寐。
“抱歉，这孩子最近胆子比较小。”沈卓念歉意的眼神送过去对上的却是男人刺穿一切利箭般的眼神。
“这就是你儿子？”男人紧抿的唇终于开启，声音低沉，似乎连语气都不太和善。
沈卓念看到小孩悄悄睁了一下眼。于是用非常自豪的语气说道：“是啊，我亲儿子，可爱吧？”
谁知男人听完这句话，刷的就从沙发上起身，带起一阵风。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便拉开门大步走了。
厉仲擎做不到预想的那样冷淡。他无法想象，那房间里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再多待一秒他都会疯的。
留下怔在沙发上的父子俩。
他有儿子！他已经结婚了！
是啊，已经十年了呢。他都二十八了，结婚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他不是口口声声告诉自己他天生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再见面就连儿子都四岁半了呢？
历仲擎越想越气闷，猛得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车速也减了。
这十年里自己做了什么呢？
读书，毕业，工作。自他消失后就未谈过恋爱，也并未对谁动过心。偶尔起了心思的时候想起的都是这个曾经唯唯诺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家伙，再后来……也模糊了，记不清了。
在他以为或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完全记不起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就像当初毫无预兆的消失一样，打得他措手不及。
只一眼他就知道，原来他的模样在脑子里还是那么清晰，只是他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手机的震动将他的思绪拉回。是助理方苒发来的工作信息。
而此时还在路边的沈卓念确实被男人搞蒙了，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来发愣。
说不定小孩已经回去了呢？这样的积极想法一闪现，他就立刻折身返回公寓。
天已经慢慢黑了，远远的沈卓念看见公寓门前的小黑影。
一秒钟之后他立即反应过来，猛的蹿过去将小孩抓进了怀里。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破小孩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乖乖在家等我的吗？”
完全没有责备的意味。
小孩没有说话，紧紧抓着怀里的小熊背包，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沈卓念放开小孩蹲跪在人面前，借着远处的灯光才看见小孩明显是哭过了还来不及收声，眼眶泛红。
唉……
双手捧住小孩的脸用拇指替人抹了抹哭花了的脸蛋柔声问：“你去哪里了？”
小孩脸色粉白，一双大眼睛都微肿了，垂着脑袋咬着下唇不说话。
无声的倔强。沈卓念不再追问，只说：“回来就好，饿了吧？我们回家做饭。”
小孩这才点点头。
沈卓念牵起小孩的手，两人回了家，沈卓念打开灯才看清楚小孩儿冻得嘴唇都紫了。赶紧捞了外套将人裹起来进浴室往浴缸里放热水。
“来我给你洗澡。”沈卓念冲门口呆站着的小孩招招手。
小孩非常听话的走过来，五岁的小孩粉嫩嫩的实在招人喜欢，穿着个小拖鞋露着粉白的脚趾垂着眼睛站在身前，小手绞着衣角。
沈卓念看出他的不安，却起了逗弄的心思，装出一脸凶相，搓着手奸笑道：“嘿嘿……小宝贝儿，你今日落入我手中还跑得掉吗？乖乖洗干净，等着被我吞下肚吧！”
说完便去扒小孩衣服。
小孩被吓一跳，尖叫了一声逃到角落里去了。
“哈哈……。”沈卓念哪里会让人得逞，追过去把人扒干净了就抱进浴缸里。
给人洗澡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身体内的恶劣因子，伸手弹了弹小孩粉嫩的小虫儿：“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短？”
小孩捂住腿间，咯咯的笑出声。这是他们住在一起一周以来小孩第一次笑。
事后沈卓念才想起来自己当时那行为跟禽兽无异，虽然他是个gay，但他没有恋童癖啊。
很快洗给小孩干净穿上小三角内裤套上粉蓝色的睡衣。小孩黑亮的眸子黑亮没有任何杂质，小小的瓜子脸白里透红，柔美挺直的鼻子，粉粉的唇紧抿着。真是完美的遗传了他老妈的美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孩子困得早，吃完饭沈卓念把小孩送回卧室哄睡了。
自己回卧室用电脑前查资料，不知多久门被敲响。是小孩轻轻推开门，睡衣上的兔子耳朵耷拉着。光着小脚丫，脚趾局促不安的曲着。低着头怯生生的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声音软软糯糯，好听得让人想揉进怀里大肆□□一番。
沈卓念露出大大的笑脸，掀开被子拍拍床铺：“当然。”
床很大，把小孩抱上床他也跟着上了床。
沈卓念知道这时才是谈心的最好时机，开口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小孩平躺着应。
沈卓念伸出手来：“我们拉钩，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小孩迟疑了一下，慢慢侧身过来面对着他，左手翘起小指伸过来和他打勾勾。
沈卓念盯着小孩黑亮带着探知欲的大眼睛问：“我和你一样，我没有爸爸。”
小孩吃了一惊，眸子黯了下去，慢慢将身子靠近了他一点。良久才问：“你的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沈卓念背对着台灯，这角度很好的隐藏了他脸上的情绪。
伸手过去轻拍小孩的背，小孩先是瑟缩了一下，最终慢慢趋于平静甚至是享受。
沈卓念又开口：“我们俩是一样的对不对，你愿意做我儿子吗？我养你小，你养我老。”
小孩没有应。他知道自己不该太心急的，毕竟他们才相处了一周，小孩也只以为妈妈是食言了而已。心里肯定还有念想呢。
沈卓念暗叹一口气：“以后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我很担心。”
这次小孩点了头。
待小孩睡着以后，沈卓念起身继续整理资料。他打算再做几个case拿去别的公司试
他的资料全在以前那台电脑上了，都是自己整理的。现在都没了，他需要一本书。做事情卡到一半实在很难受，沈卓念给小孩子掖了掖被角，穿衣出门去了。
公寓不远处有个二十四小时开门的书店。买到以后心满意足的拎着手里的袋子往回走的，看见前方停着一辆车，车上靠着个男人，背影有点眼熟。
看清了之后发现竟是励风的总裁。
虽然近励风无望颇为可惜，但对于行业里的这位成功人士他是十分敬佩的。只是之前两次接触这位大人的性格并不好琢磨，迟疑了一下仍是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历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
晚上厉仲擎加班结束，又忍不住看了看沈卓念的简历。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沈卓念所住的公寓楼下。
没想到会遇到卓念，有点吃惊，甚至有点无措。不过他的应对能力可是超强，不动声色的撒谎：“来附近办点事，车子停这里比较方便。”
沈卓念不疑有他，这公寓前面就是几个停车位。只是男人说话时面无表情一直盯着他的脸让他有些不自在：“那您……”
“办好了，正准备回去。”鬼使神差的，生怕没了话题又寒暄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沈卓念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答道：“出来本书，这就回去了，历先生要不要上去坐坐？”
“嗯。”男人面无表情的点头。
本意只是寒暄一下，男人的回答让沈卓念稍稍有些吃惊。毕竟已经近午夜十二点。这位大人物脾气实在难捉摸，以至于现在都不太想同他接触。
厉仲擎一面懊恼着自己嘴快，一面忍不住催促对面神游的男人：“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沈卓念回过神来笑了笑，引着人进了公寓。
走到电梯前才发现忘带电梯卡了。颇有些尴尬：“那个……历先生我忘记带卡了，就在三楼您看……”
“走楼梯好了。”男人说着，迈步上了楼梯。
沈卓念着实有些尴尬，邀请崇敬的人到家里做客还遇到这种事。一边上楼一边想事，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踩了个空整个人往下摔。
沈卓念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已经做好了和台阶亲密接触的准备，身形居然被一股力道牵扯着稳住了。
历仲擎向前一步只伸出了一只手就将人抓稳了，并没有花多大劲。真是，他今年二十八了吧，怎么这么迷糊。
因为惯性沈卓念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浑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脸微微发烫，开口都结结巴巴的：“谢……谢谢历先生。”
“嗯。”历仲擎仍是未露出任何表情，稍稍一侧头，接着楼上的灯光沈卓念泛红的耳根就落入他的眼里。饱满光洁的额头，帅气白皙的脸庞，黑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红红的……历仲擎莫名的有些焦躁。大迈一步和人并排走在一起。
为了缓解尴尬，沈卓念找了个话题：“历先生这么晚才结束工作真辛苦啊。”
这左一声历先生右一声历先生听在耳里真是刺耳，这种寒暄一样的话题他更不感兴趣，只抿着唇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完全没法聊，沈卓念选择闭嘴。
很快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拿出两双拖鞋换了：“您坐，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男人脱了外套，沈卓念立即伸手接了挂到衣架上。
历仲擎在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遍屋子。
简约的格局，灰黑白的色调。十年了，欣赏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看完屋子又不自觉看向人的背影。
这人穿了一件长袖t，居家的休闲裤子。还是瘦，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倒是臀部浑圆挺翘还有点肉。
沈卓念泡好咖啡端过来。泡咖啡时他分明感觉到了男人灼灼的目光刺在他背上。这男人的气势让他很不舒服。
“咔哒”，还没来得及坐下，房间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沈吉吉揉着惺忪的睡眼，表情和他睡衣上半睁着眼睛的海绵宝宝一样。因为刚睡醒，声音越发奶声奶气：“唔……好吵。”
沈卓念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责备道：“怎么鞋也不穿？”
小孩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白白的小脚丫，动了动脚趾头：“忘了。”
沈卓念抱着小孩在沙发上坐下，小孩这才看见沙发上的人，往沈卓念怀里躲了躲。
沈卓念拍拍小孩哄道：“别怕，这是历叔叔，很厉害的人。”
小孩闭上眼睛假寐。
“抱歉，这孩子最近胆子比较小。”沈卓念歉意的眼神送过去对上的却是男人刺穿一切利箭般的眼神。
“这就是你儿子？”男人紧抿的唇终于开启，声音低沉，似乎连语气都不太和善。
沈卓念看到小孩悄悄睁了一下眼。于是用非常自豪的语气说道：“是啊，我亲儿子，可爱吧？”
谁知男人听完这句话，刷的就从沙发上起身，带起一阵风。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便拉开门大步走了。
厉仲擎做不到预想的那样冷淡。他无法想象，那房间里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再多待一秒他都会疯的。
留下怔在沙发上的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