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该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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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只是一个鬼侏儒而已，不是鬼象或者是黑衣少年那种档次的对手。
“鬼龙，我现在借用你的灵火，有没有问题？”
“污灵已经被我完全消化了，那份没有消化的也早就扔出去了，所以没什么问题。”鬼龙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不过我建议你不要使用得太过量，否则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当然，这一次是破例，在人间界的时候，我的这个力量不会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这个力量太恐怖了，即使鬼龙不说，我也绝对不会在人间使用。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这双鬼爪子还能恢复原样。
一瞬间，灵火燃遍我全身。老闺女无法忍受灵火的高温，吱吱叫了一声，将我扔在了地上。我好半晌才从贫血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晃了晃仍然有些晕的脑袋，缓缓爬了起来。
幸好鬼龙的灵火能够烧尽一切，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还真不好说谁灭谁。
“你……跟妖龙族有什么关系？”老闺女吃惊地瞪着我。
又听到妖龙族这三个字。
“喂，鬼龙，你是妖龙族的？”
鬼龙用鼻子喷了一口气，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好，我知道了，鬼龙活着的时候是一头妖龙，不过它现在死了，不管生前是什么，现在它都只是一只鬼。
没回答老闺女的话，我再度凝聚灵剑，一剑朝着老闺女劈过去。老闺女避开了我的剑，但是她却是往后退的。我愣了，然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看来老闺女们来得比较晚，并没有看到我跟黑衣少年之间的那场打斗。真是万幸，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灭了她。
果然，当风刃起的时候，老闺女没能避开风刃，被一刀切成了两半。
“趁这个机会，我们赶快走吧。”鬼龙出声，提醒我。
我淡淡一笑，转身往咒湖中心的黑衣少年和鬼象走去。
“我要去灵界。”
既然他们有可能令妖化的人恢复原样，那么应该也有可能解开鬼象的咒湖封印才对。
这是我唯一不杀黑衣少年和鬼象的原因，所以我不能逃走，哪怕最后我还是有可能会被封印或是死。
“哎呀！哥哥，难得我故意骗了那些鬼侏儒，让他们救了你，你怎么能往回走？”一道怪异但却熟悉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我回头，浑身冰冷。
扬晨？他不是被冰封在那个咒湖底下了吗？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几乎是立即往湖底望去。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我仍然能够清晰地看见躺在湖底的扬晨。扬晨在那里，那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
“哥，真令人伤心呢，亏我在国外的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你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扬晨故作伤心状，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他的确是扬晨，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把这娇情的动作做得这么自然，但他若是扬晨，那被封在湖底的又是谁？
我闭上左眼，只用右眼朝着湖底望去。
一个贴着黄符的稻草人静静地躺在湖底。幻隐符？
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符术？他又是什么时候将自己换成了稻草人的？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鬼象抓走？难道他一直就躲在一旁看着我抓狂？
无数疑问全部堵在喉咙口，令我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最后只能呆呆地站着。
“哥，走吧，我们去解开污灵的最后一道封印。”
“想解开污灵封印的人是你？”
我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扬晨淡淡一笑，“哥，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
我不能理解他的话。如果真是为了我，他就不应该碰这些他不该碰的东西。
“你解封印用的是我的血？”我后退一步，望着他。
“嗯，我学了一种咒术，可以通过某个人曾经留下血液抽出他体内的血。”说着，扬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这是当初妈警告你不许接近我而砍伤你时你流的血，我一直留着。”
原来如此，难怪鬼象一直说是我解开了封印。但是那种不留痕迹地取出血液是一种古老并且失传的咒杀术，他为什么会这种术？
“你是不是没有在美国留学？”我怀疑地眯起眼睛。西方也有许多神话传说，但那些传说却跟扬晨使用的完全不同。
“我当然去美国留学了啊，不然我怎么拿到神父的资格？不过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会去日本。与西方的灵魂学比起来，还是日本的民俗学里的东西更多。当然，其它的国家我也去过，只是没有多少收获。”
“你要杀我？”我瞪着他，浑身冰冷。他是全家唯一一个不怕我的人，也是除了爷爷以外全家唯一一个愿意亲近我的人。
“在说什么笑话呢，我怎么会想杀了你？我只是想实现你的愿望，让你变成普通人。”
“让我变成普通人？怎么变？”如果能变，我早就变了，还用等到现在？
“我查过了，你具有见鬼的能力，是因为继承了奶奶马氏驱魔龙族的血脉，只要将那个血脉从体内驱除，你就可以变成普通人。”
“驱除？怎么驱除？”
“解开这里的封印。”
“解开这里的封印的最后一个步骤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震惊得无法思考的那一天。
“用你全部的血液，就能解开封印。”扬晨仍然笑得灿烂。
“解开这个封印，我就能变成普通人？体内的血液都没有了，我还能继续活着？”这不是扯淡嘛。
“当然不是，这只是换血的第一步。将你体内的血液抽干，然后用秘法将我的血液的一半换进你的体内，这样你就可以活过来了。”
“就科学理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我能看见鬼，跟他妈的血脉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鬼龙寄居在我左眼当中的缘故，换血有个毛用？
“对啊，所以我才会要解开那个封印。普通的换血方式是不行的，但是那个人说他可以教我换血的咒术。你既然能使用灵符，那你也应该明白吧，咒术可以做到许多现实当中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扬晨兴奋地解释。
“鬼龙，血可以这样换吗？”我默问。
“显然他被骗了。”鬼龙淡淡瞥了扬晨一眼，“人体内的确有很多东西能换，唯独血脉是从一出生就固定好了的，根本就不能换。关于这一点，等你以后对那边的世界了解了之后就会明白。”
“这么说他被骗了？”我脑中又浮现出那个骗别人去死的那个少年的脸。他的话，的确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骗任何人。
“好了，哥。鬼侏儒和那两只鬼挡不了那个御灵使多久，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走吧。只要到了明天正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鬼象用来镇压封印的鬼魂之力减弱，封印就能解开了。”扬晨说着，朝着我伸出手。
“你被骗了。”我退后一步。
“被骗？哥，你在说什么蠢话。以我的智商，我会被骗？”扬晨顿了一下，怒极反笑地望着我，“还是你改主意了？你不想做普通人了？”
“我没有那么想……”我想做普通人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但像他说的那样是做不了普通人的。
“既然没有那么想，那就跟我一起去解开封印。”扬晨不由分说地打断我。
我震惊地望着他。这个是扬晨？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地固执和疯狂？
“扬晨，你听我说，你真的被骗了……”
“别说了，捡景，他现在不会听你的。”鬼龙打断我的解释，“他被那边的居民蛊惑了，现在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蛊惑？什么意思？
“精神控制。”鬼龙干脆地解释。
这么说扬晨是一定要拿我去解开封印了？
我望了正在解决仅存的鬼侏儒的黑衣少年和马兰一眼，转身。
扬晨只是站在原地望着我笑，等确定我不会再回去时，他才离开。
“鬼龙，在吗？”跑出老远，我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
“我当然在。”我觉得鬼龙在意识空间里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大概他觉得我不应该逃。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扬晨在咒湖底，我可以愤怒，我可以去救他；如果黑衣少年要杀我，我也可以跟他对抗，想尽办法活下去；如果鬼象要封印我，我只需要逃走，但是现在，要我死的人却是扬晨。
难怪我会做那个鬼梦，难怪我会莫名其妙地失血过多，难怪我会好巧不巧地在跟梦里一模一样的十字路口遇见扬晨，原来他一直在每天中午用咒杀术取走我的血液去解开污灵的封印。
“你这样逃是没有用的。”鬼龙沉默了半晌，突然出声。“你忘了，你弟弟的咒杀术原本就可以无视你的位置直接取走你的血吗？”
我沉默。的确，我忘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这岂不是代表我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幸好，只是一个鬼侏儒而已，不是鬼象或者是黑衣少年那种档次的对手。
“鬼龙，我现在借用你的灵火，有没有问题？”
“污灵已经被我完全消化了，那份没有消化的也早就扔出去了，所以没什么问题。”鬼龙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不过我建议你不要使用得太过量，否则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当然，这一次是破例，在人间界的时候，我的这个力量不会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这个力量太恐怖了，即使鬼龙不说，我也绝对不会在人间使用。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这双鬼爪子还能恢复原样。
一瞬间，灵火燃遍我全身。老闺女无法忍受灵火的高温，吱吱叫了一声，将我扔在了地上。我好半晌才从贫血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晃了晃仍然有些晕的脑袋，缓缓爬了起来。
幸好鬼龙的灵火能够烧尽一切，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还真不好说谁灭谁。
“你……跟妖龙族有什么关系？”老闺女吃惊地瞪着我。
又听到妖龙族这三个字。
“喂，鬼龙，你是妖龙族的？”
鬼龙用鼻子喷了一口气，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好，我知道了，鬼龙活着的时候是一头妖龙，不过它现在死了，不管生前是什么，现在它都只是一只鬼。
没回答老闺女的话，我再度凝聚灵剑，一剑朝着老闺女劈过去。老闺女避开了我的剑，但是她却是往后退的。我愣了，然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看来老闺女们来得比较晚，并没有看到我跟黑衣少年之间的那场打斗。真是万幸，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灭了她。
果然，当风刃起的时候，老闺女没能避开风刃，被一刀切成了两半。
“趁这个机会，我们赶快走吧。”鬼龙出声，提醒我。
我淡淡一笑，转身往咒湖中心的黑衣少年和鬼象走去。
“我要去灵界。”
既然他们有可能令妖化的人恢复原样，那么应该也有可能解开鬼象的咒湖封印才对。
这是我唯一不杀黑衣少年和鬼象的原因，所以我不能逃走，哪怕最后我还是有可能会被封印或是死。
“哎呀！哥哥，难得我故意骗了那些鬼侏儒，让他们救了你，你怎么能往回走？”一道怪异但却熟悉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我回头，浑身冰冷。
扬晨？他不是被冰封在那个咒湖底下了吗？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我几乎是立即往湖底望去。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我仍然能够清晰地看见躺在湖底的扬晨。扬晨在那里，那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
“哥，真令人伤心呢，亏我在国外的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你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扬晨故作伤心状，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他的确是扬晨，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把这娇情的动作做得这么自然，但他若是扬晨，那被封在湖底的又是谁？
我闭上左眼，只用右眼朝着湖底望去。
一个贴着黄符的稻草人静静地躺在湖底。幻隐符？
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符术？他又是什么时候将自己换成了稻草人的？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鬼象抓走？难道他一直就躲在一旁看着我抓狂？
无数疑问全部堵在喉咙口，令我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最后只能呆呆地站着。
“哥，走吧，我们去解开污灵的最后一道封印。”
“想解开污灵封印的人是你？”
我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扬晨淡淡一笑，“哥，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
我不能理解他的话。如果真是为了我，他就不应该碰这些他不该碰的东西。
“你解封印用的是我的血？”我后退一步，望着他。
“嗯，我学了一种咒术，可以通过某个人曾经留下血液抽出他体内的血。”说着，扬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这是当初妈警告你不许接近我而砍伤你时你流的血，我一直留着。”
原来如此，难怪鬼象一直说是我解开了封印。但是那种不留痕迹地取出血液是一种古老并且失传的咒杀术，他为什么会这种术？
“你是不是没有在美国留学？”我怀疑地眯起眼睛。西方也有许多神话传说，但那些传说却跟扬晨使用的完全不同。
“我当然去美国留学了啊，不然我怎么拿到神父的资格？不过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会去日本。与西方的灵魂学比起来，还是日本的民俗学里的东西更多。当然，其它的国家我也去过，只是没有多少收获。”
“你要杀我？”我瞪着他，浑身冰冷。他是全家唯一一个不怕我的人，也是除了爷爷以外全家唯一一个愿意亲近我的人。
“在说什么笑话呢，我怎么会想杀了你？我只是想实现你的愿望，让你变成普通人。”
“让我变成普通人？怎么变？”如果能变，我早就变了，还用等到现在？
“我查过了，你具有见鬼的能力，是因为继承了奶奶马氏驱魔龙族的血脉，只要将那个血脉从体内驱除，你就可以变成普通人。”
“驱除？怎么驱除？”
“解开这里的封印。”
“解开这里的封印的最后一个步骤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震惊得无法思考的那一天。
“用你全部的血液，就能解开封印。”扬晨仍然笑得灿烂。
“解开这个封印，我就能变成普通人？体内的血液都没有了，我还能继续活着？”这不是扯淡嘛。
“当然不是，这只是换血的第一步。将你体内的血液抽干，然后用秘法将我的血液的一半换进你的体内，这样你就可以活过来了。”
“就科学理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我能看见鬼，跟他妈的血脉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鬼龙寄居在我左眼当中的缘故，换血有个毛用？
“对啊，所以我才会要解开那个封印。普通的换血方式是不行的，但是那个人说他可以教我换血的咒术。你既然能使用灵符，那你也应该明白吧，咒术可以做到许多现实当中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扬晨兴奋地解释。
“鬼龙，血可以这样换吗？”我默问。
“显然他被骗了。”鬼龙淡淡瞥了扬晨一眼，“人体内的确有很多东西能换，唯独血脉是从一出生就固定好了的，根本就不能换。关于这一点，等你以后对那边的世界了解了之后就会明白。”
“这么说他被骗了？”我脑中又浮现出那个骗别人去死的那个少年的脸。他的话，的确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骗任何人。
“好了，哥。鬼侏儒和那两只鬼挡不了那个御灵使多久，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走吧。只要到了明天正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鬼象用来镇压封印的鬼魂之力减弱，封印就能解开了。”扬晨说着，朝着我伸出手。
“你被骗了。”我退后一步。
“被骗？哥，你在说什么蠢话。以我的智商，我会被骗？”扬晨顿了一下，怒极反笑地望着我，“还是你改主意了？你不想做普通人了？”
“我没有那么想……”我想做普通人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但像他说的那样是做不了普通人的。
“既然没有那么想，那就跟我一起去解开封印。”扬晨不由分说地打断我。
我震惊地望着他。这个是扬晨？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地固执和疯狂？
“扬晨，你听我说，你真的被骗了……”
“别说了，捡景，他现在不会听你的。”鬼龙打断我的解释，“他被那边的居民蛊惑了，现在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蛊惑？什么意思？
“精神控制。”鬼龙干脆地解释。
这么说扬晨是一定要拿我去解开封印了？
我望了正在解决仅存的鬼侏儒的黑衣少年和马兰一眼，转身。
扬晨只是站在原地望着我笑，等确定我不会再回去时，他才离开。
“鬼龙，在吗？”跑出老远，我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
“我当然在。”我觉得鬼龙在意识空间里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大概他觉得我不应该逃。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扬晨在咒湖底，我可以愤怒，我可以去救他；如果黑衣少年要杀我，我也可以跟他对抗，想尽办法活下去；如果鬼象要封印我，我只需要逃走，但是现在，要我死的人却是扬晨。
难怪我会做那个鬼梦，难怪我会莫名其妙地失血过多，难怪我会好巧不巧地在跟梦里一模一样的十字路口遇见扬晨，原来他一直在每天中午用咒杀术取走我的血液去解开污灵的封印。
“你这样逃是没有用的。”鬼龙沉默了半晌，突然出声。“你忘了，你弟弟的咒杀术原本就可以无视你的位置直接取走你的血吗？”
我沉默。的确，我忘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这岂不是代表我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