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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成为“赔钱货”大姐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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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心莲嫁过来第一年就嫌弃家里穷，怀着孕就跑回娘家了，后面还是大子过去喊回来的。当初这个屋子也是她和花忠花了很多钱起的，三个未婚的孩子都没有房间，只有大子有房间，可陈心莲还是不满，婆媳关系非常糟糕。
以后怕是不能靠大儿养老了，她绝对会被陈心莲嫌弃的，二子耳根子软，要是二儿媳不喜她，那她也不能靠二子，三子懒得要死，脾气又大，和花忠吵架，离家出走打工五年，一次都没有回过家，靠他养老不可能。小妹以后要嫁人，也不能靠她养老。
田燕越思考手越抖，她和花忠老了可怎么办？
花珂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时开口：“阿奶，你别怕，我以后真的会养你和阿爷的。你不信的话我给你写保证书。”
“啥保证书啊，你识字了吗？”
“我识字！老师教的我都会，我觉得课本很简单，算数也简单，不然你考考我。”
田燕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算数还是会一点的，不然买菜什么的老板钱没有找对就亏大发了。
“那行，我问你，5加5等于多少？”
“10，这个太简单了。”
“4加7等于多少？”
“11。”
“哎呦，不得了了，你真这么厉害啊！”
“是啊，所以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花珂昂起头，“阿奶，我觉得学前班才简单了，我能不能跳级？我想去读四年级，这样就可以快点考大学了。”
“跳啥级，你们读书又用不了多少钱，学费都是国家出的，你一个矮冬瓜还想读四年级，那不得被那些大的欺负啊？”
田燕不同意花珂跳级，不过她暗中将养老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把四个孩子养大，现在又养两个孙女，就靠花忠一个人赚钱养家，确实挺糟心的，她要为自己和花忠着想才行，不然十几年后老无所依。
下午她就打电话给那几个在外打工的，出去这么久了一点养老费都不寄回来，翅膀硬了就飞走了，丝毫不顾家里。
她早年把他们兄妹几个拉扯大容易吗？她都四十几快五十的人了，没一个孩子说要养她，现在就大花一个说以后要给她养老，这像话吗？
田燕越想越生气，心里郁闷、心酸、难受，炒菜的锅铲都要抡出火花来了。
拱火成功的花珂默默加柴火，哦豁，刺激到阿奶了。
就在花珂带着花琪在院子里洗枕套时，田燕找到和花杰、花强、花康、花小梅相熟的年轻人，不过只要到了花杰和花强老板的电话。
她先给花杰打电话，开门见山提出要他寄一千块钱回来。
“妈，家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地要那么多钱？”
“没出事就不能要钱吗？你家大花二花不用花钱啊，我把你们几个养那么大，你们有过主动给我钱吗？”
花杰讪讪道：“这不是你们不缺钱嘛，爸不是还有工资吗？我没那么多钱给你，阿莲又不识字，工资不高，现在又生了三花，正是要钱的时候，我最多只能寄五百块钱回去。”
田燕感觉一道雷劈到她身上，“你说什么？她又生了一个女娃！生了都不知道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想着要不要送人嘛，三花刚出生半个月，又是个女孩……”
“送人？你们这么没良心，好歹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说扔就扔，当年那么困难，你们四个我一个没扔！”田燕打断花杰的话，义愤填膺，“你大伯娘生了九个，除了没熬过来早夭的，你那六个堂哥堂姐可没一个送人的，现在条件比以前好那么多，你们夫妻俩生一个想送一个，丢死人了！”
“那不是都是女孩吗，要那么多赔钱货干嘛，生了被发现还要罚款。”
“罚你个头，村里大把超生的，罚款了吗？你先不上户口不就得了。再说了，大花二花比你们几个男的好多了，我宁愿生三个大花，也不要生你们哥三个，没一个中用的。”
花杰觉得自己脸面无光，不想继续说下去，许诺给尽快给家里寄钱。
田燕找到花强，他也说没赚多少钱，外面工资低，房租水电、烟酒伙食都要很多钱。
田燕铁青着脸：“我不管，你们兄妹几个都要给我寄五百块，你告诉花康和花小梅，挂了！”
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
回到家里，田燕没看到花琪，一问隔壁，才知道花珂带着花琪上学去了。她以为花琪上了一节课后会哭哭啼啼回家，没想到花琪居然跟着她姐上完了下午的课。
花珂牵着花琪回来，看到田燕躺在床上，脸色不好。
“阿奶，你怎么了？小妹今天下午好乖，写了一页1。”
田燕看了一眼花琪，有气无力地说：“小妹什么小妹，你爸妈刚给你们生了一个小妹，现在二花就是二妹咯。”
花琪懵懵懂懂，“我是小妹。”
花珂捏捏她干瘦的脸，解释道：“你现在不是小妹了，因为你现在多了一个妹妹，你排老二。”
“她在哪里？”
“在你爸妈那，还不知道会不会送人呢。”田燕看着屋顶，床上的蚊帐今天被花珂拆去洗了，枕套也在晒着呢，“你爸说不要那么多赔钱货，我现在觉得我这几个儿子才是赔钱货。”
花珂无语，“阿奶，他说我们是赔钱货，那他老婆也是赔钱货，阿奶也是女的，意思是你也是赔钱货，他不尊重你，阿奶你白生他了，他比赔钱货还要没用呢！”
田燕胸口闷闷的，可不是嘛，她爹娘以前也说过她是赔钱货，怎么她被爹娘骂时不知道像大花这样回答呢，不过要是她这样顶嘴，铁定被爹娘一顿揍。要不是她脾气好，大花屁股就挨揍了。
“你在我这抱怨就得了，可不要在你爸妈面前说，会挨打的。”
“阿奶，你和我妈关系好吗？”
田燕胸口再次被扎了一刀，“不好，她讨厌我。”
“阿奶，这样是不行的，我和小妹还小，不能赚钱养你，看我爸妈这样，你和阿爷享福很难，咱们可不能一直穷下去啊。”
“那有什么办法？家里就你爷一个赚钱的，工资又不高，家里都没啥存款。”
“没钱我们可以赚钱啊，老师说了，可以通过劳动，也就是用我们勤快的双手致富。”
田燕喃喃道：“那我觉得我挺勤快的啊，你们两个还有院子里那几只鸡养得白白胖胖的。”
花珂伸出自己干瘦黝黑的爪子，哪里白白胖胖了？她阿奶睁着眼说瞎话。
陈心莲嫁过来第一年就嫌弃家里穷，怀着孕就跑回娘家了，后面还是大子过去喊回来的。当初这个屋子也是她和花忠花了很多钱起的，三个未婚的孩子都没有房间，只有大子有房间，可陈心莲还是不满，婆媳关系非常糟糕。
以后怕是不能靠大儿养老了，她绝对会被陈心莲嫌弃的，二子耳根子软，要是二儿媳不喜她，那她也不能靠二子，三子懒得要死，脾气又大，和花忠吵架，离家出走打工五年，一次都没有回过家，靠他养老不可能。小妹以后要嫁人，也不能靠她养老。
田燕越思考手越抖，她和花忠老了可怎么办？
花珂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时开口：“阿奶，你别怕，我以后真的会养你和阿爷的。你不信的话我给你写保证书。”
“啥保证书啊，你识字了吗？”
“我识字！老师教的我都会，我觉得课本很简单，算数也简单，不然你考考我。”
田燕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算数还是会一点的，不然买菜什么的老板钱没有找对就亏大发了。
“那行，我问你，5加5等于多少？”
“10，这个太简单了。”
“4加7等于多少？”
“11。”
“哎呦，不得了了，你真这么厉害啊！”
“是啊，所以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花珂昂起头，“阿奶，我觉得学前班才简单了，我能不能跳级？我想去读四年级，这样就可以快点考大学了。”
“跳啥级，你们读书又用不了多少钱，学费都是国家出的，你一个矮冬瓜还想读四年级，那不得被那些大的欺负啊？”
田燕不同意花珂跳级，不过她暗中将养老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把四个孩子养大，现在又养两个孙女，就靠花忠一个人赚钱养家，确实挺糟心的，她要为自己和花忠着想才行，不然十几年后老无所依。
下午她就打电话给那几个在外打工的，出去这么久了一点养老费都不寄回来，翅膀硬了就飞走了，丝毫不顾家里。
她早年把他们兄妹几个拉扯大容易吗？她都四十几快五十的人了，没一个孩子说要养她，现在就大花一个说以后要给她养老，这像话吗？
田燕越想越生气，心里郁闷、心酸、难受，炒菜的锅铲都要抡出火花来了。
拱火成功的花珂默默加柴火，哦豁，刺激到阿奶了。
就在花珂带着花琪在院子里洗枕套时，田燕找到和花杰、花强、花康、花小梅相熟的年轻人，不过只要到了花杰和花强老板的电话。
她先给花杰打电话，开门见山提出要他寄一千块钱回来。
“妈，家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地要那么多钱？”
“没出事就不能要钱吗？你家大花二花不用花钱啊，我把你们几个养那么大，你们有过主动给我钱吗？”
花杰讪讪道：“这不是你们不缺钱嘛，爸不是还有工资吗？我没那么多钱给你，阿莲又不识字，工资不高，现在又生了三花，正是要钱的时候，我最多只能寄五百块钱回去。”
田燕感觉一道雷劈到她身上，“你说什么？她又生了一个女娃！生了都不知道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想着要不要送人嘛，三花刚出生半个月，又是个女孩……”
“送人？你们这么没良心，好歹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说扔就扔，当年那么困难，你们四个我一个没扔！”田燕打断花杰的话，义愤填膺，“你大伯娘生了九个，除了没熬过来早夭的，你那六个堂哥堂姐可没一个送人的，现在条件比以前好那么多，你们夫妻俩生一个想送一个，丢死人了！”
“那不是都是女孩吗，要那么多赔钱货干嘛，生了被发现还要罚款。”
“罚你个头，村里大把超生的，罚款了吗？你先不上户口不就得了。再说了，大花二花比你们几个男的好多了，我宁愿生三个大花，也不要生你们哥三个，没一个中用的。”
花杰觉得自己脸面无光，不想继续说下去，许诺给尽快给家里寄钱。
田燕找到花强，他也说没赚多少钱，外面工资低，房租水电、烟酒伙食都要很多钱。
田燕铁青着脸：“我不管，你们兄妹几个都要给我寄五百块，你告诉花康和花小梅，挂了！”
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
回到家里，田燕没看到花琪，一问隔壁，才知道花珂带着花琪上学去了。她以为花琪上了一节课后会哭哭啼啼回家，没想到花琪居然跟着她姐上完了下午的课。
花珂牵着花琪回来，看到田燕躺在床上，脸色不好。
“阿奶，你怎么了？小妹今天下午好乖，写了一页1。”
田燕看了一眼花琪，有气无力地说：“小妹什么小妹，你爸妈刚给你们生了一个小妹，现在二花就是二妹咯。”
花琪懵懵懂懂，“我是小妹。”
花珂捏捏她干瘦的脸，解释道：“你现在不是小妹了，因为你现在多了一个妹妹，你排老二。”
“她在哪里？”
“在你爸妈那，还不知道会不会送人呢。”田燕看着屋顶，床上的蚊帐今天被花珂拆去洗了，枕套也在晒着呢，“你爸说不要那么多赔钱货，我现在觉得我这几个儿子才是赔钱货。”
花珂无语，“阿奶，他说我们是赔钱货，那他老婆也是赔钱货，阿奶也是女的，意思是你也是赔钱货，他不尊重你，阿奶你白生他了，他比赔钱货还要没用呢！”
田燕胸口闷闷的，可不是嘛，她爹娘以前也说过她是赔钱货，怎么她被爹娘骂时不知道像大花这样回答呢，不过要是她这样顶嘴，铁定被爹娘一顿揍。要不是她脾气好，大花屁股就挨揍了。
“你在我这抱怨就得了，可不要在你爸妈面前说，会挨打的。”
“阿奶，你和我妈关系好吗？”
田燕胸口再次被扎了一刀，“不好，她讨厌我。”
“阿奶，这样是不行的，我和小妹还小，不能赚钱养你，看我爸妈这样，你和阿爷享福很难，咱们可不能一直穷下去啊。”
“那有什么办法？家里就你爷一个赚钱的，工资又不高，家里都没啥存款。”
“没钱我们可以赚钱啊，老师说了，可以通过劳动，也就是用我们勤快的双手致富。”
田燕喃喃道：“那我觉得我挺勤快的啊，你们两个还有院子里那几只鸡养得白白胖胖的。”
花珂伸出自己干瘦黝黑的爪子，哪里白白胖胖了？她阿奶睁着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