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望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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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物…补丁…破碎世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来不及细想，张云凡大声问道：
“你在哪？你到底是谁？”
没有答复，行人看他的眼光像在看疯子。
由于先前的痛感太过强烈，张云凡决定先检查一下身体。
他回到小巷，躲在杂物堆后，快速脱掉了衬衫和长裤。
除了看不到的部位，身体没有伤痕，没有缺少任何零件。
一切正常的同时，反而多了些东西。
他的左胳膊从肩膀到手腕，依次排列着七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符文。
“这是什么东西？”
张云凡双手抱头，神色痛苦，拼命回忆醒来前的事情。
“我记得，我坠楼了？”
他想起自己迷上了一部小说，刷到昏天黑地、意识模糊。
中午坐在公司天台吃盒饭时，两眼一黑掉了下去。
那是三十三楼，坠落只有几秒，过程却相当漫长。
张云凡的一生快速闪回。
儿时父亲死于车祸…
工作后混得小有所成，可惜领导自私，他晋升无门…
过着996的生活，房贷、妹妹学费、母亲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
生活中唯一的“光”，是公司里没说过几次话的妹子…
可惜，在坠落经过十三层的时候，他瞄见那个妹子正和老板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同时还在盯着自己笑…
一时间，不甘，痛苦，愤怒，各种强烈情绪涌上心头…
下一瞬，一个女人...
不，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为我服务，获得新生。”
张云凡的第一反应是没吃饭外加失重感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几乎亲到水泥地的那一瞬，他说了声“好”。
随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光明的世界，带着剧痛醒来。
“这是什么狗屁新生？”
张云凡下意识地搓动扭伤的手腕，那里刚好是粉色符文所在的位置。
揉了几秒后，粉色符文变得越发明亮，线条竟然旋转起来。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旁显现。
从轮廓上不难辨认，这是一位女性，双腿修长，身材高挑，相当性感。
她用暧昧的语调说道：
“小家伙，身材不错嘛。”
张云凡注意到她的头上有两只尖角，身后还有根细长的东西在摇摆…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尾巴。
“我到底在哪？
“为什么把我丢到这里？
“那个恐怖的鬼地方又是哪？”
连珠炮似地甩出三个问题，张云凡觉得有些疲惫。
“放松点小可爱，这样讲话很没有风度。”
她用轻佻的口吻接着说道：
“你难道不该先问问我的名字吗？”
都火烧眉毛了还要考虑风度？
张云凡深吸一口气，平复急切的心情，然后微微躬身，用刻意的语气问道：
“尊敬的女士，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拙劣的演技…”
那身影猛地甩了一下手。
“啪。”
本就残破的木椅被无形的皮鞭抽得四分五裂。
“我是妮可，欲望的化身，你可以叫我魔王大人。”
欲望？
魔王？
张云凡眼皮一跳，态度端正了许多：
“好的妮可，现在能否回答我的问题？”
妮可娇羞地别过头，一手捂嘴，一手指着地上的衬衫和长裤道：
“别急嘛，你是不是应该先…穿上衣服？”
她动作之刻意和张云凡难分高下。
张云凡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行动起来，两人都没有回避。
妮可声音软糯地问道：
“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张云凡一边提裤子一边回道：
“如果你指的是坠楼，为你服务，新的一生，那我还记得。”
“很好。”
妮可平摊双手接着说道：
“这就是我们许诺的新生。”
她轻抬右手，衬衫凭空漂浮而起，悬停在了张云凡面前。
这家伙还有这种能力？张云凡眼睛一亮，接过衣服问道：
“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个鬼地方。”
妮可叹了口气道：
“那里与我无关，是个美丽的小错误。”
小错误？明明是灾难！
而且哪里美丽了？
张云凡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吃鞭子。
妮可接着说道：
“这个世界存在结构性、和本源有关的问题，导致你掉到了奇怪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破碎世界’。”
张云凡扣完扣子，翻好衣领并拉平褶皱，语气严肃地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妮可满不在乎地说道：
“原本你可以过得很舒服，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但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破碎世界会在什么时候把你拉进去。”
张云凡赶忙从地上抓起一根更为粗大的木棍，同时问道：
“也就是说，下一秒就有可能？”
“真聪明。”
妮可的语气像是称赞，可张云凡却觉得胸膛闷了一口气，又找不到缘由，只好咬紧牙关前后摩擦，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妮可笑了笑接着说道：
“也不用太担心，在你掉入破碎世界前会得到提醒，就像刚才一样。”
张云凡眼睛一亮。
“在我脑子里说话的人是谁？”
妮可懒洋洋地说道：
“一个无趣的家伙，不用在意...
“快跟姐姐说说，你在破碎世界里见到了什么？”
张云凡简要总结了那边的情况，在描述迷雾中走来的巨大怪物时，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羔羊甚至还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可他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来自故乡、名为“责任”的东西在牵动他的神经。
张云凡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对此既有摆脱束缚的轻松感，又有对家人命运的担心。
心理医生总说他积攒了太多未宣泄的情绪，建议对着海或者悬崖大喊，以此来发泄。
可讽刺的是，张云凡根本没有假期，公司永远处于“关键期”，每周都在裁员。
如果有机会站在悬崖边，他跳下去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银行卡里还有钱，节俭一点可以支撑妹妹读完大学…
“等她工作后，就可以照顾母亲了…
“公司买了保险，应该能赔偿不少钱，前提是我不被判定成自杀…
“天台上的摄像头应该能证明这是个意外…
“可摄像头总是在关键时刻靠不住…”
想到这里，张云凡长叹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只被玩坏的木偶。
“放松点，这里不是你的公司。”
妮可上前一步，帮他解开了衣领最上方的扣子，然后凑到耳边说道：
“别想着回去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享受到正常人梦寐以求的快乐…”
衍生物…补丁…破碎世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来不及细想，张云凡大声问道：
“你在哪？你到底是谁？”
没有答复，行人看他的眼光像在看疯子。
由于先前的痛感太过强烈，张云凡决定先检查一下身体。
他回到小巷，躲在杂物堆后，快速脱掉了衬衫和长裤。
除了看不到的部位，身体没有伤痕，没有缺少任何零件。
一切正常的同时，反而多了些东西。
他的左胳膊从肩膀到手腕，依次排列着七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符文。
“这是什么东西？”
张云凡双手抱头，神色痛苦，拼命回忆醒来前的事情。
“我记得，我坠楼了？”
他想起自己迷上了一部小说，刷到昏天黑地、意识模糊。
中午坐在公司天台吃盒饭时，两眼一黑掉了下去。
那是三十三楼，坠落只有几秒，过程却相当漫长。
张云凡的一生快速闪回。
儿时父亲死于车祸…
工作后混得小有所成，可惜领导自私，他晋升无门…
过着996的生活，房贷、妹妹学费、母亲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
生活中唯一的“光”，是公司里没说过几次话的妹子…
可惜，在坠落经过十三层的时候，他瞄见那个妹子正和老板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同时还在盯着自己笑…
一时间，不甘，痛苦，愤怒，各种强烈情绪涌上心头…
下一瞬，一个女人...
不，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为我服务，获得新生。”
张云凡的第一反应是没吃饭外加失重感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几乎亲到水泥地的那一瞬，他说了声“好”。
随后就来到了这里...
在这个光明的世界，带着剧痛醒来。
“这是什么狗屁新生？”
张云凡下意识地搓动扭伤的手腕，那里刚好是粉色符文所在的位置。
揉了几秒后，粉色符文变得越发明亮，线条竟然旋转起来。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一旁显现。
从轮廓上不难辨认，这是一位女性，双腿修长，身材高挑，相当性感。
她用暧昧的语调说道：
“小家伙，身材不错嘛。”
张云凡注意到她的头上有两只尖角，身后还有根细长的东西在摇摆…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尾巴。
“我到底在哪？
“为什么把我丢到这里？
“那个恐怖的鬼地方又是哪？”
连珠炮似地甩出三个问题，张云凡觉得有些疲惫。
“放松点小可爱，这样讲话很没有风度。”
她用轻佻的口吻接着说道：
“你难道不该先问问我的名字吗？”
都火烧眉毛了还要考虑风度？
张云凡深吸一口气，平复急切的心情，然后微微躬身，用刻意的语气问道：
“尊敬的女士，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拙劣的演技…”
那身影猛地甩了一下手。
“啪。”
本就残破的木椅被无形的皮鞭抽得四分五裂。
“我是妮可，欲望的化身，你可以叫我魔王大人。”
欲望？
魔王？
张云凡眼皮一跳，态度端正了许多：
“好的妮可，现在能否回答我的问题？”
妮可娇羞地别过头，一手捂嘴，一手指着地上的衬衫和长裤道：
“别急嘛，你是不是应该先…穿上衣服？”
她动作之刻意和张云凡难分高下。
张云凡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行动起来，两人都没有回避。
妮可声音软糯地问道：
“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张云凡一边提裤子一边回道：
“如果你指的是坠楼，为你服务，新的一生，那我还记得。”
“很好。”
妮可平摊双手接着说道：
“这就是我们许诺的新生。”
她轻抬右手，衬衫凭空漂浮而起，悬停在了张云凡面前。
这家伙还有这种能力？张云凡眼睛一亮，接过衣服问道：
“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个鬼地方。”
妮可叹了口气道：
“那里与我无关，是个美丽的小错误。”
小错误？明明是灾难！
而且哪里美丽了？
张云凡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吃鞭子。
妮可接着说道：
“这个世界存在结构性、和本源有关的问题，导致你掉到了奇怪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破碎世界’。”
张云凡扣完扣子，翻好衣领并拉平褶皱，语气严肃地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妮可满不在乎地说道：
“原本你可以过得很舒服，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但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破碎世界会在什么时候把你拉进去。”
张云凡赶忙从地上抓起一根更为粗大的木棍，同时问道：
“也就是说，下一秒就有可能？”
“真聪明。”
妮可的语气像是称赞，可张云凡却觉得胸膛闷了一口气，又找不到缘由，只好咬紧牙关前后摩擦，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妮可笑了笑接着说道：
“也不用太担心，在你掉入破碎世界前会得到提醒，就像刚才一样。”
张云凡眼睛一亮。
“在我脑子里说话的人是谁？”
妮可懒洋洋地说道：
“一个无趣的家伙，不用在意...
“快跟姐姐说说，你在破碎世界里见到了什么？”
张云凡简要总结了那边的情况，在描述迷雾中走来的巨大怪物时，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羔羊甚至还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可他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来自故乡、名为“责任”的东西在牵动他的神经。
张云凡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对此既有摆脱束缚的轻松感，又有对家人命运的担心。
心理医生总说他积攒了太多未宣泄的情绪，建议对着海或者悬崖大喊，以此来发泄。
可讽刺的是，张云凡根本没有假期，公司永远处于“关键期”，每周都在裁员。
如果有机会站在悬崖边，他跳下去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银行卡里还有钱，节俭一点可以支撑妹妹读完大学…
“等她工作后，就可以照顾母亲了…
“公司买了保险，应该能赔偿不少钱，前提是我不被判定成自杀…
“天台上的摄像头应该能证明这是个意外…
“可摄像头总是在关键时刻靠不住…”
想到这里，张云凡长叹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只被玩坏的木偶。
“放松点，这里不是你的公司。”
妮可上前一步，帮他解开了衣领最上方的扣子，然后凑到耳边说道：
“别想着回去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享受到正常人梦寐以求的快乐…”